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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铁时代来了,川西坝子的油菜花继续开,尽管被高铁线路纵横交错划得七零八落,但是,在人们心目中,这个季节,油菜花的霸主地位,仍然不可动摇。
高铁改变速度,诗性存于传统
在我看来,高铁和油菜花是两个代表不同属性的符号,一个是改变,一个是传统或者诗性、农耕。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漫长的田园生活,是这个民族与自然的默契。伟大的中国诗歌就是在如此背景下诞生,辉煌,成为民族的血液。如同别样的草木,只荣不枯。诗人木心的诗这样说:过去日色缓慢/一生只够爱一个人。这让我感同身受。现在是朝发夕至,在路上漫长的思考、期待、想象被速度拦腰一刀。速度满足了经济发展和通行方便,同时也让这个世界没有了期待。
一个新的交通工具的出现,到底会对人们的心理和文化习惯带来怎样的改变?它暗示着物资的呼啸,人文的进一步破碎吗?我不知道。美国有一部西部开发的电影,名字忘了,但是里面有一句台词:这该死的火车。这是一个原住民的咒骂。最后,他也登上了火车。这个镜头今天在中国大地上重播,肯定每个诗人的心里都百感交集。
古代的人骑马、坐船、坐轿子,到哪里黑就在哪里歇。沿途探亲访友,到寺庙道观谈古论今,顺便给山水友人市井留下一些文字。时间跟在他们后面,等着他们把诗写完、把酒喝完、把恋爱谈完。时间也不着急,他们更不着急,银子用完了,就赊一船月色回家。那个时候,四时佳兴与人同,自然是最高的价值,生老病死都在它的手中,每个在野或者在朝的诗人,都活得心里有底,文字里有山川草木的清香。其实大多数的诗人,都有唐诗宋词的底子,也暗恋那些日子。
诗意生存,来源于内心的大地
后来羊吃人,工业革命。恩格斯说过,大意是,工具的改变,是人性中恶的表现。
机械帮人做事,汽车、火车、飞机都出现了,音乐里有了重金属,诗歌里面有了垮掉和号叫。便捷的同时,人性中的欲望被放大,物质成为终极追求,边界被攻破,安全感消失了。到今天,主流价值彻底物化,只有速度没有寂寞。文化作品在尽快变成商品,文化人在争先恐后给官商暗送秋波。诗人何为?惶惶不安的当下,有人说,诗人变成了暗物质。有诗人(包括我)羞于承认自己是个诗人,只说自己是造句的。诗意生存,变成了白日梦。
我感到高兴的,还有不少诗人,都保持着惊醒,拥有把诅咒转化为葡萄的天赋和力量,与时俱进的同时,合光不同尘、同流不合污。
机械可以帮人做事,但是不能拥有人的感情,更不能写诗;高铁可以一日千里,但是无法带走人的灵魂。正如我们的写作工具,从刻刀、毛笔、钢笔、圆珠笔,到今天的电脑键盘,并没有给我们的写作带来梗阻。李白、苏东坡都可以作证。当下众多的优秀诗人也可以作证。诗意栖居,这句话的说出者海德格尔,同时也是纳粹的理论家。这说明了生命的复杂性和吊诡。诗意栖居和诗意生存,前者自在,后者困难。诗意生存,这四个字,我们需要解读。首先,什么是诗意?每个诗人都必须面对这个问题。我以为,每个诗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。这么多年,我见多了交出自己内心,然后把诗歌当贞节牌坊的人。真正的诗人,他从来不会污染生存的土地,因为,他的诗意就在其中。
从古到今,也许,所谓真正的诗意生存,来源于内心的大地,她辽阔无边,你一生,用诗歌也无法走完。正如春天,油菜花的霸主地位不可动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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